第二章来咯！
2025-12-15 21:48:57
发布于：浙江
《潮湿预警》
第二章：距离的试探
接下来的几天，江屿遵守了他的承诺。他们真的像最普通的同桌那样相处——上课时互不打扰，偶尔借支笔，帮忙传个作业。江屿还是会睡觉，但醒着的时间多了些，有时甚至会听几句课。
林晚慢慢放松了警惕。虽然她还是会在江屿突然靠近时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准备逃离。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是班会课。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宣布即将到来的秋季运动会。
“每个项目至少要有两个人报名，尤其是长跑和接力，大家踊跃一点。”
底下一片哀嚎。
“又要跑步，杀了我吧...”
“接力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女生800米还差一个人，谁报名？”
女生们面面相觑，没人举手。800米一直是女生们的噩梦，尤其是对于平时缺乏锻炼的人来说。
班主任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林晚身上：“林晚，你是新同学，要不要参加一下集体活动？800米还差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林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拒绝，旁边就传来江屿的声音：
“老师，她脚踝有旧伤，跑不了。”
班主任愣了一下：“是吗？那就算了。还有谁？”
林晚转头看向江屿，他正低头转着笔，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等班主任的目光移开，江屿才侧过头，压低声音：
“你不是不想跑吗？”
“你怎么知道？”
“看你表情就知道了。”江屿说，“而且，你走路时右脚有点不敢用力，前两天体育课摔的那下不轻吧？”
林晚怔住了。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谢谢。”她轻声说。
江屿耸耸肩，没再说话。
最终，800米还是没凑够人，班主任只好指定了一个女生。班会结束后，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
林晚收拾书包时，江屿已经站了起来：“一起走？”
“我要去图书馆还书。”
“我陪你。”
林晚想拒绝，但江屿已经拎着书包走到了门口，回头等她。她只好跟了上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九月末的风开始带上一丝凉意，吹动林晚的裙摆和发丝。
“你为什么转学？”江屿突然问。
林晚的脚步顿了一下：“家里有事。”
“什么事？”
“私事。”
“不能说？”
林晚沉默。
江屿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你住哪儿？”
“学校附近。”
“一个人？”
“嗯。”
两人走进图书馆。林晚去还书，江屿在门口等她。还完书出来，林晚看到江屿正靠在大厅的柱子旁，低头看着手机。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他确实长得很好看。林晚想。如果没有楼梯间那件事，她可能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同桌。
“走吧。”江屿收起手机。
走出图书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在路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我请你吃饭吧。”江屿说，“算是...道歉。”
“不用了。”
“一定要。”江屿的语气很坚持，“我知道一家面馆，很好吃。”
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面馆在学校后街的小巷里，店面不大，但很干净。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看到江屿就笑了：
“小江来啦，老样子？”
“嗯，两份。”江屿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林晚在他对面坐下：“你常来？”
“嗯，我妈以前常带我来。”江屿说得很随意，但林晚注意到他用了“以前”这个词。
面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林晚小口吃着，味道确实不错。
“**妈...”林晚试探地问。
“去世了。”江屿说得很平静，“三年前，癌症。”
林晚停下筷子：“对不起。”
“没事。”江屿吃了口面，“都过去了。”
气氛有些沉默。林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低头吃面。面汤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微红。
“那你呢？”江屿问，“你父母...”
“我妈妈还在。”林晚说，“我爸...很早就去世了。”
“所以你和**妈两个人？”
林晚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现在是我一个人。”
江屿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
吃完面，江屿抢着付了钱。走出面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车驶过。
“我送你回去。”江屿说。
这次林晚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走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走过一个拐角时，林晚看到几个男生聚在便利店门口抽烟，其中一个人看到江屿，吹了声口哨：
“屿哥！新女朋友？”
江屿没理他们，拉着林晚快步走过。
“你朋友？”林晚问。
“不算。”江屿的声音有点冷。
走到公寓楼下，林晚停下脚步：“我到了。”
江屿抬头看了看那栋楼：“几楼？”
“三楼。”
“楼道灯亮吗？”
“有时候亮，有时候不亮。”
江屿点点头：“上去吧，我看着你。”
林晚转身上楼。楼道里果然很暗，声控灯坏了，她只能摸黑往上走。走到二楼拐角时，她往下看了一眼，江屿还站在楼下，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脸。
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
回到公寓，林晚打开灯，走到窗前。江屿抬头看到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拉上窗帘。
手机震动，是江屿发来的短信：
“到了说一声。”
林晚回复：“到了。”
“早点睡。”
“你也是。”
放下手机，林晚走进浴室洗漱。镜子里的人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面汤的热气，还是别的什么。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
周末两天，林晚没有出门。她在公寓里看书，写作业，偶尔看看窗外的街道。周日下午，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明天降温，记得加衣服。”
没有署名，但林晚知道是谁。她回复：“谢谢。”
周一早上，林晚果然在衣柜里多加了一件薄外套。走到学校门口时，她看到了江屿。他靠在围墙上，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
“早。”江屿走过来，递给她一个袋子，“早餐，多买了一份。”
袋子里是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林晚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江屿说，“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校园。早上的校园很热闹，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往教学楼走。林晚能感觉到很多目光落在她和江屿身上，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不善。
走进教室时，昨天在便利店门口抽烟的男生之一正坐在江屿的座位上，看到他进来，笑嘻嘻地说：
“屿哥，真在一起了？”
江屿把书包扔在桌上：“滚。”
男生悻悻地站起来，走之前还看了林晚一眼，眼神让人不舒服。
林晚坐下后，低声问：“他是谁？”
“王志。”江屿说，“离他远点。”
“为什么？”
江屿看了她一眼：“他不是什么好人。”
林晚没再问，但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上午的课很平静。第三节是数学课，老师发了上周测验的卷子。林晚考了98分，全班第一。江屿...32分。
“进步了。”江屿看着自己的卷子，居然还挺满意，“上次28。”
林晚有点无语。
下课铃响，数学老师把林晚叫到办公室。
“林晚，你的成绩很好。”老师说，“我想让你帮帮江屿，他其实很聪明，就是不用功。你们是同桌，方便一点。”
林晚想拒绝，但老师接着说：“就当是帮老师一个忙，好吗？江屿这孩子...不容易。”
最后那句话让林晚心软了。她点点头：“我试试。”
回到教室，林晚把老师的话告诉江屿。江屿挑了挑眉：“你同意了？”
“嗯。”
“为什么？”
“老师说你不容易。”
江屿笑了，笑容里有些自嘲：“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所以...”林晚看着他，“要补课吗？”
“怎么补？”
“放学后，图书馆。”
江屿盯着她看了几秒：“好。”
下午放学，两人一起去了图书馆。林晚从书包里拿出数学课本和练习册，摊在桌上。
“从第一章开始。”她说。
江屿叹了口气，但还是坐直了身体。
林晚讲得很认真，江屿听得也很认真。他确实很聪明，很多知识点一点就通，只是基础太差。
“这里，公式用错了。”林晚指着他的草稿，“应该是这样...”
她低头写公式时，一缕头发垂了下来。江屿伸手，想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手指快要碰到她脸颊时，林晚猛地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江屿的手停在半空中，林晚的呼吸微微一滞。
“有根头发。”江屿说，声音有点哑。
“我自己来。”林晚抬手把头发别好，指尖擦过耳垂，那里烫得厉害。
气氛有些微妙。江屿收回手，转着笔：“继续吧。”
补课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束时，天已经黑了。图书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管理员已经在门口等着锁门了。
“走吧。”江屿收拾东西。
走出图书馆，晚风有些凉。林晚裹紧了外套，江屿走在她身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谢谢你。”江屿突然说。
“不客气。”
“我是说真的。”江屿停下脚步，看着她，“很久没人这么...管我了。”
路灯下，他的眼神很认真。林晚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生，内心可能比表面上要脆弱得多。
“**妈...”林晚试探地问。
“她是个很好的人。”江屿说，声音很轻，“生病那几年，我很浑，经常逃课，打架，让她操心。”
林晚安静地听着。
“她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小屿，你要好好的。”江屿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但我没做到。”
林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轻声说：“现在开始，也不晚。”
江屿看着她，眼神深邃：“林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晚愣住了。她对他好吗？只是补课而已。
“我只是...答应老师了。”
“是吗？”江屿笑了笑，没再追问。
送林晚到公寓楼下时，江屿突然说：“明天开始，我早上来接你上学。”
“不用...”
“就这么定了。”江屿打断她，“这一带晚上不太安全，早上也是。”
林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拒绝没用：“好吧。”
“明天见。”江屿挥挥手。
“明天见。”
上楼时，林晚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发现，自己对江屿的感觉正在发生变化。从最初的恐惧和厌恶，到现在的...好奇，甚至有点同情。
但楼梯间那一幕，仍然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周二早上，林晚刚走出公寓楼，就看到江屿靠在路灯下。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手里拎着早餐。
“早。”他走过来，“给。”
又是包子和豆浆。林晚接过来：“你每天都买早餐？”
“顺路。”江屿说。
两人一起往学校走。清晨的街道很安静，只有环卫工人在扫地。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平时都几点起床？”林晚问。
“六点。”
“那么早？”
“要晨跑。”江屿说，“习惯了。”
林晚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江屿还有晨跑的习惯。
走进教室时，王志又坐在江屿的座位上。看到他们一起进来，他吹了声口哨：
“哟，同居了？”
江屿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王志站起来，耸耸肩：“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
“这种玩笑不好笑。”江屿说，“以后离林晚远点。”
王志的脸色变了变，但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林晚坐下后，低声说：“你没必要...”
“有必要。”江屿打断她，“这种人，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会得寸进尺。”
林晚没再说话。她能感觉到，江屿在保护她。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不讨厌。
上午的课间，林晚去接水，在走廊上遇到了苏晴——那天在楼梯间和江屿在一起的女生。
苏晴看到她，眼神冷了冷：“你就是林晚？”
“有事吗？”
“离江屿远点。”苏晴说，“他不是你能碰的人。”
林晚觉得有些好笑：“我和他只是同桌。”
“同桌？”苏晴冷笑，“他从来没对哪个同桌这么好过。天天一起上学放学，还补课？骗谁呢。”
林晚不想和她纠缠，转身要走，苏晴却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警告你，江屿是我的。我们虽然分手了，但他迟早会回来找我。”
林晚甩开她的手：“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她快步离开。回到教室时，江屿正在睡觉。林晚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围着他转？而他自己，又真的像表面上那么不在乎吗？
下午放学，两人照例去图书馆补课。今天讲的是函数，江屿学得很快，但做练习时还是错了不少。
“这里，定义域错了。”林晚指着他的草稿。
江屿凑过来看，两人的头又挨得很近。这次林晚没有躲开。
“懂了。”江屿说，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正确步骤。
他的字很潇洒，和他的人一样，带着点不羁。
补课结束后，江屿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林晚：“给你。”
“谢谢。”林晚接过来，牛奶是温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牛奶？”她问。
“猜的。”江屿笑了笑，“你看上去就像喝牛奶长大的人。”
林晚也笑了。这是她转学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
走出图书馆时，天已经黑了。今晚的月亮很圆，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
“明天运动会，你报了什么项目？”林晚问。
“跳高和接力。”江屿说，“你呢？真不参加？”
“嗯，我当观众就好。”
“那记得给我加油。”
“好。”
走到公寓楼下，林晚正准备上楼，江屿突然叫住她：
“林晚。”
“嗯？”
“今天...有人找你麻烦吗？”
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苏晴找我了。”
江屿的眼神沉了沉：“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林晚不想多说，“都是些无聊的话。”
江屿盯着她看了几秒：“她要是再找你，告诉我。”
“嗯。”
“还有...”江屿顿了顿，“我和她真的结束了。楼梯间那件事...是我做错了。”
林晚没想到他会再次道歉。她看着江屿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也许他真的在改变。
“我上去了。”她说。
“好。”江屿挥挥手，“明天见。”
上楼时，林晚的心情比昨天更加复杂。她能感觉到，自己和江屿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那种变化让她有些不安，但又隐隐有些期待。
周三，运动会。
校园里热闹非凡，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音乐，各个班级在操场上划分了区域，彩旗飘飘。
林晚坐在（7）班的区域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但根本没看进去。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操场，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跳高比赛在上午十点开始。林晚本来不想去看，但沈薇——班上另一个比较友善的女生——拉着她去了。
“走走走，看帅哥去！江屿跳高可帅了！”
跳高场地围了不少人。江屿穿着运动短裤和背心，正在做热身。他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而是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
轮到江屿时，他助跑，起跳，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松越过横杆。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和女生的尖叫。
林晚也忍不住在心里喝彩。她不得不承认，江屿确实很耀眼。
江屿落地后，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定格在林晚身上。他对她笑了笑，然后走向下一轮准备区。
“他刚才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沈薇兴奋地说，“林晚，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别乱说。”林晚的脸有些发烫。
跳高比赛江屿拿了第二名。颁奖时，他站在领奖台上，阳光照在他身上，汗水晶莹。他接过奖牌，目光又投向了林晚的方向。
下午是接力赛。江屿跑最后一棒。前几棒（7）班落后了不少，轮到江屿时，已经是倒数第二。他接过接力棒，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林晚站在跑道边，看着江屿拼命追赶。他的表情很专注，眼神坚定，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超过一个，两个，三个...
最后，（7）班得了第三名。江屿冲过终点线后，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几个男生围过去拍他的肩膀。
林晚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
江屿抬起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接过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汗水沿着脖颈流进衣领。
“谢谢。”他说，声音有些喘。
“跑得很好。”林晚说。
江屿笑了，笑容明亮：“你看了？”
“嗯。”
“那我的加油呢？”
林晚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答应过要给他加油。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从来不是会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的人。
江屿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逗你的。你来看，就够了。”
他的眼神温柔，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运动会结束后，班级组织聚餐。林晚本来不想去，但班主任说这是集体活动，希望每个同学都参加。江屿也劝她：
“去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聚餐地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两个大桌，学生们吵吵闹闹，气氛热烈。林晚和几个女生坐一桌，江屿和男生们坐另一桌。
吃饭时，王志端着酒杯走过来，非要给林晚敬酒。
“新同学，欢迎欢迎，来，喝一杯！”
林晚摆手：“我不会喝酒。”
“不给面子是不是？”王志不依不饶，“就一杯，啤酒而已。”
江屿站起来，挡在林晚面前：“她说了不会喝。”
“屿哥，这么护着啊？”王志笑嘻嘻地说，“真是女朋友？”
“跟你有关系吗？”江屿的声音冷了下来。
气氛有些僵。班主任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王志，回你座位去。林晚是女孩子，不会喝就算了。”
王志撇撇嘴，走了。
林晚低声对江屿说：“谢谢。”
江屿没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聚餐进行到一半，林晚去洗手间。出来时，在走廊上又遇到了苏晴。她看起来喝了酒，脸色潮红。
“林晚。”苏晴叫住她，“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林晚想走，苏晴却挡住了她的路。
“你知道江屿是什么样的人吗？”苏晴冷笑，“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你以为你对他是特别的？别傻了，他只是一时新鲜。”
林晚平静地看着她：“说完了吗？”
苏晴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我和江屿只是同桌。”林晚说，“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说完，她绕开苏晴，回到座位。
聚餐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江屿等着林晚。
“走吧。”他说。
两人走出火锅店，夜晚的空气很凉。林晚裹紧了外套，江屿走在她身边。
“苏晴又找你了？”江屿问。
“嗯。”
“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林晚顿了顿，“她说你换女朋友很快。”
江屿沉默了几秒：“她说得对。”
林晚没想到他会承认，有些意外。
“我以前...确实很浑。”江屿说，“但那是以前。”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改变？”
江屿停下脚步，看着林晚：“因为你。”
林晚的心跳加快了。
“你和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江屿说，“你干净，简单，认真。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平静。”
林晚不知道该说什么。路灯下，江屿的眼神很真诚，让她无法怀疑。
“林晚，”江屿靠近一步，“我能追你吗？”
林晚后退了一步：“我...还没准备好。”
“没关系。”江屿说，“我可以等。”
剩下的路，两人都没再说话。但气氛不再尴尬，反而有一种微妙的默契。
送到公寓楼下，林晚说：“我上去了。”
“嗯。”江屿看着她，“明天见。”
“明天见。”
上楼时，林晚的脚步有些轻快。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江屿的靠近，甚至...有点喜欢。
打开门，开灯，走到窗前。江屿还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她。
林晚对他挥了挥手。
江屿也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是转学以来，她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快乐。
也许，新的生活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也许，她可以试着相信一个人。
也许，江屿就是那个人。
手机震动，是江屿的短信：
“晚安，林晚。”
林晚回复：
“晚安。”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梦里没有黑暗的手，只有阳光、操场、还有江屿带着汗水的笑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那个她试图逃离的过去，正在悄悄逼近。而她和江屿之间刚刚萌芽的感情，也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窗外，夜色深沉。远方的天空，乌云正在聚集。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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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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