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9
2024-08-25 22:36:59
发布于:浙江
“人真多啊......”
一周后,人群间。身着黄色学生会马甲的洛天依窝在一个并不显眼的转角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宽大的马甲将整个天依都包裹其中,只能留出那精致的小脑袋。令人不经觉得她将本无特色的马甲穿出一种特别的显眼和可爱。
“嗯……还不错!看起来更像一个娃娃了。”言和给天依套上衣服时,奇妙的赞叹道。
来往大道之间的其中不仅有私高的学生,还有很多家长和媒体人在忙碌。
“据说这还是全私高第一次举行这么盛大的开放活动......”在天依旁边,一个红发少女说道,鲜红的秀发配着如宝石般的红瞳,“也不知道到底是言和的能力所致还是学校在作祟......”
“你说什么?”人群的喧闹掩盖了乐正绫的低语。
“没什么,”乐正绫连忙摇摇头,把脑海中有些危险的想法驱逐出去,“你还巡逻吗?”
“嗯,再到那里逛逛就结束早上的工作吧。”天依答应着,不再追究刚刚没听见的话。
“果然是把工作当成闲逛了啊……”阿绫汗颜,眼神不觉顺着天依拿着糖葫芦的右手指向的一个社团展台,那里围着的人很多,以至于无法看清用于介绍社团的展牌。只是很奇怪,这里围着的主要都是些校内的学生,却看不见丁点学校领导或者成人的身影。
带着好奇,乐正绫和天依走近了那堆人群。
“抱歉,稍微让一下,这里是学生会!”打着学生会的名号,人群很快便让出一条小道,使得她们顺利的来到人群的中心——这个社团的展区。
这个展区设计理念十分与众不同,或者说有些口味独特?
与其他有板有眼的社团不同,这个社团只是搭建了一个略显阴暗的小帐篷,黑色的蒙布令人感到压抑不安,而帘上画着的六芒星更像是宣告着来者的厄运。单就是这些,就已经让阿绫感到不舒服了。
“这么奇葩的社团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她不禁吐槽道。
“同学,你可能是不知道,”突然,一个戴着圆框金边眼镜的女孩子从天依和阿绫之间窜了出来,“别看我们寻密会从表面上来看,毫无特点,但是……”说着她停顿了下,好似是想勾起眼前这个红发少女的兴趣似的。
但阿绫又怎会这么容易上钩呢?她白了一眼,便不作搭理。但一旁的天依却是很作配合的冒起了星星眼:“但是什么啊?”
看见天依的期待样,这个少女更加得意了:“虽然我们社团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多人,但我们的社长可是大名鼎鼎的——”
话还未完,排队的人群传出一阵骚动,一个带着干练白发的脑袋,从帐篷里钻出来。
“这不是言和会长吗?”
“别瞎说吧,大名鼎鼎的学生会会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可能?你看!”
……
“你说的是言和?”天依有些难以置信,瞪大的双眼不比旁边做出的苹果糖小。
毕竟……言和没有参与其他社团啊?平时除了学生会也没看她参与过其他课后活动。
“不是言和,”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阿绫发话了,“言和她没有参加这种社团,她说的应该是学生会的明星——广播站的星尘。那个校园小道中传闻的会占卜的高二生。”
寻密会,这个名字让她倍感熟悉,却不大记得,只感觉像是朦胧之间的一道残影。只是当那带着薄荷清香的白色身影突然窜到她眼前时,才猛然回想起了那个蓝发少女的一些话语。
“额……你说的没错……而且会长的占卜还从未失灵过……”这个有着墨绿色卷发,戴着金框眼镜的少女有些无奈。眼前这个红发少女先前不理睬她也倒罢了,但在她即将揭晓谜底时抢话又算什么意思?不就是在拆自己台嘛!
“也罢也罢,只是今天比较倒霉罢了。”她这么心想着。
“嗯?阿绫?天依?你们怎么在这?”言和注意到了混在人群中的两人,那黄色的学生会马甲实在过于显眼了。
“那言和会长你怎么在这里?”阿绫反问道。
她笑了笑,望向了帐篷里面:“我来给星尘送表格的,该你们说了。”
两人无言,她们不敢说自己是来巡逻的,哪有巡逻巡到排队队列去的?但也不可能实话交代,不然这几天的补贴上下午茶是肯定没着落了。
“就当是为了给自己钱包续命,我也绝不能告诉她真相。”阿绫暗下决心。
“啊,是你们?”这时,另一个绑着四马尾的少女探出了头来,她便是这个帐篷的真正“主人”,广播站的负责、寻密会的会长——星尘。她稍稍顿了一下,便明白了眼前的局势,“言和,也不必要管的这么紧吧?毕竟好容易等来一次活动,总不能让她们一直闷在服务站不是吗?”
言和听了,只是笑笑,深蓝色的眼目被勾勒出了一道月弯:“我也没说要惩罚她们啊?有必要这么的紧张吗?”
事实上很有必要。阿绫在内心腹诽道。
“算了,你们也早点巡逻完去休息吧,毕竟在整个场地里巡逻也是很累的。”她说着,回过头看向了天依,“毕竟这种事情拦也拦不住不是吗?”
意味深长的看着天依手上从来不会少的零食,她也没有再往下说什么。
“但是要记住,只有再把自己该尽的责任全数尽完,才可以叫真正的结束......懂?”
“这点你就放心吧,我看她们两个也不会擅离职守溜出去玩的啦。”此时星尘已经完全从帐篷里出来了,她的打扮与平日不同,甚至有些夸张。一个纯黑色的斗篷,带着双层结构,里面配合着一件同样一黑到底的礼服,配合着铜金色的饰品点缀,显得端庄而又有些过于的正经。两件相加,颇有一股典雅奢华之风,让人不禁想起了维多利亚时期奢靡的贵族风气。事实上,这套像是从吸血鬼电影中搬出来的套装,却是完完全全的从《黑执事》中的夏尔一套“送葬服”中汲取的灵感。
打眼整个人,星尘样貌也确实别致,只是穿着身黑素的衣服也依旧挡不住她由内而发的气质。但话虽如此......这本专门给男性和身形娇小者设计的衣物在她健康发育的身体下,仍显的有些——奇怪。
就例如那有些略微绷紧的......
但还没等言和接话时,她口袋中响起了一阵震动。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但随后,却是一阵更加激烈的笑声。
言和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但并不在意。这还是来自A层学生的特权。
但当她低着头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提醒时,刚刚的一份淡定与随和便刹那间消散了。
天依注意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诧异、喜悦与一切平时难以发现的的神色如走马灯一般快速流走过言和的眉眼,她低着头,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她这别样的表情。
除了洛天依。
言和抬起头,眉目间恢复了往日的自然,却在天依眼中显出莫名的不和谐。
她没接通电话,而是严肃而又匆忙地抛下一句:“我得先去处理一件事情。”说着,像是挤开人群一般,穿行离开。步伐是那么得凌乱。
虽然队列的人群很快恢复了热闹,但刚刚在场的每一个同学都默不作声。
直到——
“天依,要不要我来给你占一次卜?”星尘打破了沉默,望着天依,“当然,这次算是我请你的。”
只有进到帐篷之后,才可以一窥“寻密会”的一角。
里面显得有些难以言喻的狭窄,中间摆着一个临时搬出来的课桌,课桌四角点上了正燃着的幽黄烛火。因为帐帘拉起而吹来的风,使得小小烛焰不安地摆动,摇曳着天依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熏香气味,浓郁的令人有些下意识的反感,仔细品味下却有些甘甜,令人镇定,不自觉地放松身心。
星尘先坐到了靠里面的一角,随后微笑着用手示意天依坐下。
“那么可以开始了吗?”她问道。事实上,连她自己也没有底气询问自己到底为什么想要进行一次“占卜”。或许是来自星尘本人的邀请,或许是外面流传着的百分百中率的传闻,亦或者仅仅只是遵从着“本能”决定下来的事情。但无法否定的是,占卜对于她的吸引力确实不亚于这一次活动的任何一项项目吧?
“这个要看你自己,天依。”她笑着,拿出一套类似扑克的纸卡。纸卡全由一种花哨的装饰镶嵌着,有着金属与纸卡之间的质感,隐隐体现出一股神秘与奢华,却又有些令人寒颤。晃眼看去,纸片四角所对相交的圆轴图样就像是来自冥界的眼目一般,令人冷汗不住的下淌。
“首先,放轻松,深呼吸。”
与言和的命令的权威性和来自内心的信任感而遵循的感觉不同,星尘的话仿佛拥有魔力一般,迷迷糊糊中,便没有自觉的乖乖照做。
天依的闭上了眼。
一时间,时间仿佛被凝结了一般。里外的声音被隔绝开,一切可以用来体现时间的物质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寂静。只剩下这股浓郁的熏香一点点侵蚀着天依最后一点戒备,意识稍感模糊,困乏随即席卷全身。
当她完全松弛下来时,她恍惚间听见了星尘的吟唱。声音不同往日,显得低沉而稳重。天依努力的尝试着认真倾听,却无法分辨出自己脑海中的不真实和真实听到的话,只能依稀分辨出几句唱词——
“孤独的牧星者,
面对星空,
背对时空。
等待着,
等待着下一道星光的闪过——
重逢。
是谁的宿命?
在这爱与虚空中歌唱?
穿越了以太的缝隙,
写满了十二星宫的求证——
拨动星盘,
载着时空的流线,
让因果循环......”
随着婉转凄凉的曲调,天依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只觉得像是放空一般,没有思虑,也没有思绪。就像注视着辽远广阔的星河一般,除了震撼与感激,不再有其他一切杂念。
“天依。”
“嗯?”
“你想知道什么?”
“不知道。”老实的,天依闭着眼摇了摇头。
“那我就随便问了啊,”听着声音,可以猜测星尘还是笑着的,“首先你曾有过喜欢一个人吗?决定性的。”
“没有。”
“那你有渴望过喜欢一个人吗?”星尘继续问道,“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去关注,去照顾一个人?”
沉默了,许久,天依轻轻地点了点头。轻的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随后,她又一次重重的颔首:“大概有......”
“那么,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她顿了顿,天依听到了一种轴承转动的声音。
“是什么占卜仪器吗?”她心想。
等到轴承声音停止时,星尘再一次开口道:“你觉得言和是个什么样的人?”
“诶?为什么问这个?”天依有些惊讶,声音透露出一丝慌乱。她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回答了下去。
“她是个很厉害的人吧......学习又好,工作又尽责......但是她并不是完人,我觉得她也有自己的烦恼,也是个脆弱的女孩子吧......”支吾着,她道出了自己的答案。回答完时,已感到两颊稍稍的发烫,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那么最后一个......算了,已经足够了,”星尘再一次开口,声音没有多少变化,以至于根本无法猜出她的想法,“睁开眼吧。”
天依睁开了眼。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形的金属圆盘,上面由轮轴带动着许多指针,而底下则是一个被分成十二块格子的图纸,标满了她看不懂的外文和虚实连线。在泛铜色的外壳下,显得更加神秘,难以琢磨。
“我先来反馈几个问题吧,防止接下来的占卜出错。”星尘微笑着,拨弄了一下这个金属圆盘的指针“你是巨蟹座对吧?或者说......你是七月份出身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虽然有想过星尘占卜的神奇,但亲身感受时仍有些吃惊。
“看你的星相。”星尘继续笑着,“根据星相,你已经交过了北交点,南交点,却正好在宿命点这里转停。”
“而在这里,你落下的是金星主宫,与巨蟹相映,是月球相位。”
星尘说着,在这个圆盘上给天依指画了一下,好让天依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这代表什么意思?”天依问道,有些期许,有些焦虑的心态被自己泛红的脸颊和上扬的嘴角完全地溢于言表。
但星尘只是摇了摇头,将那个像是扑克牌的东西堆摊开成一个圆形:“与其告诉你何为命宫,不如让塔罗来诉说你的命运……”
她没有让天依抽,而是直径地翻开了其中的一张牌:“原本与你星相相对的应该是战车,”牌被翻开了,却是一个金黄的八芒星,“但与金星相汇的地方,出来的卡面却是星星。”
“在正星宫影响下,你将会有一个启明星,代表希望和......相遇。”星尘金黄的眸盯着卡面,反折出无限的深度,“这真是个好相位呢。”
“来,看着这个梅塔特隆立方体。”星尘取下了自己的挂饰,一个金色的,在烛火中折射出晶莹光斑的立方体被提在她的手中不住的晃动。
当天依注视着时,在烛火照映下的立方体反馈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绿光。
一个清晰的形象不知为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想起了谁?”星尘问道:“无论想起了谁,都别说出来,放在心底就好了。”
她点点头。却不住的疑惑为什么,自己想起的会是她的形象。那高挑的、清爽的形象。
“与你所想的人互对的塔罗牌,是......”她抽出了一张牌,却没有翻开它,而是把它放了回去,神色多出了一道玩味,“真是有趣的卡面呢。”
“是什么?”天依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这张神秘的卡牌所代表的含义。
“还太早了......”星尘喃喃道,“但是,我可以给你另一张卡面。”
她从另一边抽出了一张卡:“这是命运之轮,代表抉择。”
天依凑上去,只看见牌面上画着一个圆形的车轮,和许多她看不懂的神话生物。
“命运之轮上面是斯芬克斯,下面是撒旦。四周围绕着象征命运中的各种境遇的天鹅与毒蛇。这象征着你的命运有如那命运之轮一样在塔罗中不停的转动,时而好时而坏,往复的循环。”星尘解释道,“这张牌虽然不应该属于你,但是与你相对的,却正是这个牌面。”
“或许你应该去试下,去面对命运与抉择。”星尘说着,语气渐行深沉。
“那我应该?”
“我没有办法说太多,”星尘笑了笑,“但你能帮我转述给会长吗?我刚刚给她求问到一句话,但还没跟她说。”
“什么话?”
“隔墙有耳。”
一时间,两边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但很快,星尘从身后拿出一叠写满了的稿纸。
“能帮我一个忙吗?”星尘如此说着,却非常强硬的将稿纸塞在了天依手上,“帮我把这些稿纸送到活动室去,好吗?”
“哦……哦……”天依有些茫然,但还是结果了这厚厚的一沓纸,封面赫然写着《活动通讯稿》。
“快点送去吧,龙十万还等着呢。”拉开帘帐,星尘目送着天依的离开。望着背影一点点吞入人群,她的心思却早已不在眼前的攒动的人群之中。
“最近令人难以置信的,除了后棋位的移动,莫过于两者相连的塔罗牌了……”
“虽说她同时也象征着光明的未来一类解释,但这毕竟……”
她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不切实的想法驱除开来,但却发觉自己越陷越深,在一瞬一息之间,还能忆起一个颇为清晰的画面——
“首先得明白,塔罗与星宿所求所问得来的结果的含义是暧昧的,所以无论看到了什么,都请不要妄加揣测,更不要——”
“星尘,我好歹也是个团员,”眼前白发少女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个唯物主义者。”
她哑口无言。
面对着这个面带笑意、却无所敬畏的求问者,星尘无法对着她的命运施以微笑,只留下无奈的叹息。摊开了星盘,却看见上面的由轮轴所带动的大小指针几乎完全的、不偏不倚的集中于一个浅蓝标记的区块。古铜的指针在区块投射下的阴影显得格外落魄而诡异。
“玄秘宫......吗?”她有些惊讶,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言和,这个白发少女,看着她如此纠结的模样,笑问道。
“第十二宫,玄秘宫。”她指着星盘说道:“这征着暗中的行为或阴暗的场所,因此代表着隐遁、秘密、隐藏的敌人、潜意识等等。此外,第十二宫也代表阴暗的鬼神。”
“位于十二宫者,通常有逃避现实和自我牺牲的特质。”说着,眼睛却不自主的看向了眼前的人,“你的巴别塔被击落于星河中,所对于的家庭与相对的......”
“我想,你家里是不是有人犯了牢狱之灾?”
一说出口,星尘便立刻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她顿时沉默了,只是悄悄的瞄着眼前人,观察并等待着对方的震怒。
但言和没有立刻回答。
星尘发现她的双瞳霎时间的紧缩了,警惕地盯着自己,甚至有种猛虎盯着猎物般的低气压。
像是过了许久,言和松了口气,回复道:“有趣。”她垂下头,语气显得有些低沉,“我想我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叫你牧星者了。”
星尘没有表态,只是接着向下分析:
“同星盘中的火星偏移到了你的十二宫。”她指着一个指针,“这代表你的精力可能常用在一些不切实际或虚无飘渺的目标上,或者你对于个人目标或欲望容易有隐藏、逃避或闭塞的倾向。”
“很明显,你不容易在大家面前表现真实的自己或表达真实的想法,甚至有时会有逃避现实想法。”
“你在否认你自己,而去塑造了一个堡垒来保护你自己,掩盖自身。”
越听着,言和脸上的色彩越少一分。
“你的太阳落于第一宫命宫,而投影却在第十二宫,”星尘指向了另一个指针,“这个命格非常的自我,因为太阳所赋予的权力让你有时表现的相当权威,而成为领导者。”
“但相对的,这与火星落宫相对,正好推得你的面罩......”
“哗——”星尘没说完,言和却站了起来。
“足够了。”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了如往常一般的微笑,又复述了一遍,“我大概了解了。”
说着,她向帘子走去。
“我最后还有一句,”
“嗯?”
“星空很大,别迷失了。”
“你也是,别放弃找回自己。”
是啊,要找回自己。迷途的灵魂飘荡久了,便连自身到底为何都难以明晓了,更何况一个迷途的羔羊呢? 但自己只是无情命运的旁观者,拨弄着喜悲的琴弦,去告知他人的故事。
却仅仅只是袖手旁观。
“星尘会长?”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怎么了?”回过头,是自己的小跟班,高一的一个占星狂热分子金丝雀。
“您刚刚已经发呆很久了,外面等您的都已经排了好几个了。”她说着,眼睛却死死的盯住了桌上摆着的星盘。
“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星尘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她说道。
无论如何,两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她们自己手中的,没有事情是既定或绝对的。她们亦然。
“既然无法预兆,那么便亲手改变吧”
——而她,是这么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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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堪
自己写的吗2025-04-12 来自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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