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17）
2025-07-15 13:25:07
发布于：浙江
神秘人走到阁楼门前时，风衣被顶楼的风吹起，露出后腰的一块疤痕 —— 那是一个被缝合的伤口，形状与和平里公寓的轮廓完全吻合。林小满突然想起前住户笔记本里的一句话：“物业办公室的抽屉里，锁着十年前失踪的管理员档案。”
“你是…… 老周的儿子？” 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在 403 的壁橱里见过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年前的物业管理员老周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的右眼有着相同的淡蓝色瞳孔。
神秘人抚摸着后腰的疤痕，指尖的蓝光忽明忽暗：“我叫周砚。十年前，我爸在检查顶楼水箱时被‘墙虱’拖进了墙缝。等我找到他时，他的半条胳膊已经变成了墙的一部分，手里还攥着这枚硬币。” 他摊开掌心，硬币表面映出老周扭曲的脸，转瞬即逝。
脖颈处的淡红色印记突然发烫，周砚的脸色变得痛苦：“张老太是我爸的邻居。她儿子死后，她把自己的魂魄封在糕点里，想引出害死儿子的‘东西’，却被反控。这印记是她咬的，既是标记，也是保护 ——‘它们’不敢碰沾着活人寿数的东西。”
他右眼的蓝光突然暴涨，照亮了阁楼门的锁孔：“我爸死前说，阁楼里藏着公寓的‘心脏’，是‘它们’汲取怨气的源头。十年前 401 小女孩的眼睛，张老太儿子的尸骨，还有被水箱淹死的母亲…… 都被封在里面，变成了‘心脏’的养料。”
陈默突然想起罗盘碎片发光的原因 —— 碎片上的符文，与周砚风衣袖口的暗红色粉末属于同一种物质：“你一直在用 401 的涂鸦粉？”
“那不是颜料，是‘墙虱’的血。” 周砚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被‘墙虱’咬过后，右眼能看见‘它们’的轮廓，但也成了‘心脏’的目标。这十年，我一直在收集能克制‘它们’的东西：张老太的糕点粉能骗‘它们’，墙虱血能标记‘它们’，而这对钥匙……” 他举起合并的铜钥匙，“能打开阁楼，也能毁掉‘心脏’。”
阁楼门突然剧烈震动，门板上浮现出无数张脸，其中一张正是老周，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周砚的右眼流出淡蓝色的眼泪，滴在钥匙上：“我爸在说，‘心脏’醒了。”
林小满注意到，周砚脖颈的印记正在扩散，渐渐爬上他的脸颊，与 401 墙上的眼睛涂鸦重合。他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是将两把钥匙插进阁楼门的锁孔：“我既是来复仇的，也是来赎罪的 —— 当年，是我贪玩打开了不该开的水箱盖，才让‘墙虱’钻了空子。”
钥匙转动的瞬间，整栋公寓突然发出一阵轰鸣，像是有无数人在墙内同时尖叫。周砚的右眼彻底变成冰蓝色，倒映出阁楼里翻腾的黑影：“进去后，别碰任何带红绳的东西。那是‘心脏’用来勾魂的诱饵。”
他推开门的刹那，林小满看见阁楼深处悬着一颗巨大的肉球，无数根血管般的红线连接着墙壁，而肉球的表面，嵌着无数只眼睛 —— 其中一双，属于十年前失踪的小女孩，正幽幽地盯着周砚的右眼。
这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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