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用ai写的小说
2025-06-15 13:48:37
发布于:上海
江辰和小玲历尽考验,终成眷属。甜蜜的余韵还未散尽,他们便搬入了这处宛如上天馈赠的新巢——一栋临江而立的双层别墅。景色绝佳,江风送爽,本该是度假天堂。更让他们窃喜的是,如此宝地,价格竟低廉得让人心生疑窦。中介闪烁其词,只说之前也住过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后来“因故”搬走了。彼时被幸福冲昏头脑的两人,只当捡了大便宜,草草装修便急不可耐地住了进来。
二楼的主卧是他们的起居室,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孤悬北墙,直面着墨色般流淌的江水。江水昼夜蒸腾的湿气,像无形的冷手,总试图探入室内。因此,每晚入睡前,江辰都会仔仔细细关上那厚重的玻璃窗,再拉上密不透风的双层绒布窗帘,将窗外的世界——连同那可疑的湿寒——彻底隔绝。
新婚的热闹渐渐归于平寂。白日的喧嚣过后,夜晚只剩电视机屏幕幽蓝的光和两人对未来的低声絮语。小玲总是早早就蜷入被中,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江辰则习惯在电脑屏幕苍白的冷光里,一遍遍浏览、裁剪、编排着他们过往的照片,一张张笑脸凝结成精致的幻灯片。微笑的嘴角时常弯起,带着白日的温情。指针滑向十一点,困意侵袭时,他会习惯性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削一个脆甜多汁的梨——那是他熬夜时的小癖好。
然而最近,寂静的午夜被打破。一种细微的、却如跗骨之*般的窸窣声,开始在房间里爬行。像指甲刮过木板,又像啮齿动物在啃噬着什么隐藏的角落。这声音总在江辰意识模糊、即将沉入深度睡眠时悄然响起,针一样刺穿他的安宁。他心烦意乱地将头埋进枕头,在心底咒骂那些该死的“老鼠”,身体却像被冻住般不愿动弹——况且,更深露重时,一股没来由的冰冷会顺着脊椎爬上来,冷得刺骨,冷得让他下意识地裹紧被子,懊恼地怪自己“又忘了关窗”,尽管他明明记得睡前检查过。
镜中,眼下的乌青如同蔓延的污迹,日渐浓重。江辰决心结束这一切。今晚,他要抓住这令人失眠的元凶。
黄昏时分,他像个即将出征的战士,再次巡视了他的堡垒。每一扇窗,每一道门缝,都被他反复确认锁死,严丝合缝。窗帘更是一点缝隙也没留。为了积蓄夜战的精力,他破天荒地比小玲还早躺下。床垫微陷,他侧过身,习惯性地在被子下摸索到小玲温热柔软的手,紧紧握住。床头昏黄的光线里,小玲熟睡的脸庞恬静安详,驱散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烦躁。他合上眼,带着一份近乎悲壮的甜蜜决心沉入黑暗。
时间在死寂中粘稠地流淌。
“咔哒。”
午夜十二点整。床头那架老旧的黄铜机械钟,沉重的齿轮吃力地咬合,指针短暂地停顿、摩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滞涩呻吟,才又继续它单调、空洞的“哒…哒…哒…”。这短暂的异常,像是某个启动的开关。
紧接着,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窸窸窣窣声,无比清晰地响了起来。这一次,它就在床边!
江辰的眼皮猛地弹开!
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攫住了他的感官。并非来自被褥外,而是来自他被月光直射的右半张脸——惨白、粘稠、毫无生气的月光,像液态的汞银,透过窗户,浸透了他的皮肤!厚重的双层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到两边,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敞开着,腥湿的江风如同裹着水汽的鬼手,贪婪地涌入,肆意舔舐着房间里每一寸空气,也卷走了他被子外的右手最后一丝温度。他的手,本该握着小玲的手,此刻却空落落地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冻得如同死物。
而小玲——本应在他身侧安睡的小玲——正站在床边!
她穿着那件素色的吊带睡裙,单薄得像一片影子。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月光能映照到的所有侧面轮廓,只剩下一个逆光的、幽暗的剪影,正对着他。江辰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小玲”的名字几乎要从喉咙里惊叫出来,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异物感死死堵住——那不是他熟悉的小玲,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妻子的温香,而是江水的腥潮和另一种……铁锈般的甜腥。
那身影动了。不是流畅地转身,而是头颅以极其僵硬的角度,一格一格地缓缓拧动。惨白的月光一寸寸爬过她的脸颊,最终照亮了她的正脸。
江辰的血液,瞬间冻僵了。
那确实是小玲的五官。但眼眶里的瞳孔完全扩散开,眼白的部分占据了大半,像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玻璃纸,没有半分神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浑浊漆黑。更恐怖的是她的表情——她的嘴角极力地向耳根方向咧开,一个巨大到扭曲的、非人的笑容被死死地固定在脸上,牙关紧咬着,拉扯着面部肌肉,显得既痛苦又诡异。两排整齐的牙齿在月光下白得反光,刺得人眼生疼,而与之形成惨烈对比的,是那抹涂满整个嘴唇的、异常艳丽的猩红——像刚刚饱饮了鲜血,浓稠得几乎要滴落下来。那不是口红,更像是……某种干涸的浆液。
她的右手高高举起。寒光一闪!床头柜上那把江辰惯用的水果刀,此刻正被她死死攥在手里,刀尖朝下。刀身在惨淡的月光下,流淌着一泓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的光泽。
她的目光,空洞却异常专注,死死地锁定在江辰左手边的位置——他那裸露在外的、冰冷的左手上方那片虚空。仿佛她“削”的对象,就在那里。
就在江辰瞪大的眼珠里倒映着这地狱景象的同时——
“咔嚓……” 窗帘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木料断裂般的轻响。大片的阴影开始如同有生命的墨汁,从房间的四角和窗帘背后汹涌弥漫开来,贪婪地吞噬着洒在床上的惨白月光。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黑暗像沉重的幕布一点点合拢,要将两人彻底包裹。
而就在这光线急速褪去、黑暗疯狂滋长的瞬间,与阴影涌上来的同时,小玲的嘴唇,在那张凝固的恐怖笑脸上,无声地翕动起来。
没有前奏,没有任何情绪铺垫的声音,像一张裂开的旧唱片,突兀地、平板地划破寂静:
“亲爱的…”
声线是小玲的,语调却冰冷、滑腻,毫无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冻僵的石头坠入冰面。
她的手腕机械地向下压去,寒光四溢的刀锋划破冰冷的空气,落向那片虚无的左手位置。伴随着皮肉被割开的细微摩擦音——一种极细微却令人牙酸的、不同于削水果的撕裂声——她的后一个词才如同叹息般吐出,带着一丝不协调的、模仿出来的甜蜜:
“… 我给你削个苹果。”
冰冷的刀锋悬停在离江辰左手皮肤不足一寸的虚空,锋刃上似乎还反射着她唇上那抹妖异刺目的鲜红。那无形的“苹果”与她口中喷出的淡淡铁腥气息一同弥漫,冻结了江辰的每一条神经。窗外的江水,发出了一声悠长空洞的呜咽。
这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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